上官亦看到她建好的厕所,然后央求建筑队的人帮他们在院子后面也同样做一个,这两天用老知青的厕所,他也是心惊胆颤!
因此,为了不多增加排泄物,还克扣了自已的饭量。
看到他们的举动,另外八个知青凑到了一块商量。
“我们也重新盖两间厕所吧,正好可以把男女厕所分开,还不用整天提心吊胆。”
大家都同意,只有杨招娣弱弱的说了一句:“我没钱。”
只要不让她出钱,啥都行。
余五本来就心气不顺,她不敢跟夏雨柔硬刚,难道还怕这个毫无存在感,胆小怯弱,黑黄瘦,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吗?
“大家都同意,就你一个是例外,说没钱,谁信呢?
下乡不是有补贴吗?再说了,你爸妈还真能克扣你的下乡补贴,连个应急的钱都不给。”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出钱可以,以后新盖的厕所你也别蹲。”
“咱们是一个整的团体,就你拖后腿,我看你是思想不积极。”
她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杨招娣委屈的不得了,泪水扑朔扑朔的往下掉,她是真的没钱,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能体谅呢?
他们盖好了,自已就用一下怎么了?
白莲蹙起了眉头,这个杨招娣的泪水咋比自已还多?
那个穷酸样,她嫌弃的很,幸好没跟她们住在一起,要不然得怄死。
“你以为流几滴猫尿,大家就就妥协了,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已的行为负责。”
“光想着占便宜可不行,我们又不是你爹妈。”
谁不穷?她家也很穷好不啦?
要不然自已也不会跟舔狗似的趴着白莲不放。
余五的话很刻薄。
杨招娣低垂着着脑袋,一个劲的哭泣。
“呜呜呜!”
韩草满脸的讥讽,“你呀,也别觉得委屈,大家都有难处,我们来这里都快一年多了,你看看我们这双手,现在跟村妇有啥区别?
谁容易?既然选择了,就得自已吞下这个苦果。”
刚来的时候,那是真的待不下去,第二天就写信向父母求助。
求他们给自已找份工作,想办法让自已回去,她是一天苦都受不了。
嫌弃这里的人不讲究卫生,嫌弃这里的环境差,更受不了上厕所时候的憋屈和无奈。
从开始的一周一封信到最后的一个月一封信,到现在,她都懒得写信了,父母总是诉说着他们如何如何的不容易。
她知道这是被放弃了。
她怨过恨过,兄弟姐妹那么多,凭什么她就是那个被放弃的人,可又能怎么办呢?
只能咬碎银牙往肚里咽,所有的后果都得自已承担。
老知青吴远道:“她不参与就算了,我们七个人凑吧,最好咱们也能围个院子,男同志一个院子,女同志一个院子,到时候夏天冲凉也方便。”
黄紫也非常同意他的建议,天知道洗澡有多憋屈,在窄小的空间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大了,水喷洒的满地都是。
如果男女分开住,有了自已的院子,她们也可以在院子中央院子边上搭一个洗澡间,到时候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想越越觉得可行,一开始心想住不了多久,也许就能回城了,可现在看来遥遥无期。
既然这样,何不让自已住的舒心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