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源一听,步伐一顿,她猛地转过身,惊愕地看向说话的男人。
唐如宝也是十分惊讶,她看着阿笔问:“消息准确?”
阿笔点头,“我刚有朋友在那边单位上班,我知道这个消息就马上过来跟你说。”
阿笔担心周景然出逃后,会来找唐如宝麻烦。
分尸案的凶手竟然是周景然,阿笔做梦都不敢相信。
曾经在一起训练过,周景然是一个很吃得苦的人,毅力也很强。
在工作上,也是非常出色。
他们为国家做贡献的人,怎么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现在被捉拿,他还逃了,罪上加罪,要是被抓到,为了预防他再次逃跑,肯定是第一时间就枪决的。
唐如宝抬头,看向站在餐馆门口的黄源,“黄小姐,我担心周景然会找你报复,在警方还没把他抓起来,你最好小心些。”
黄源也想到这一点,哪个男人受得了,在婚礼时被自已要娶的女人给出卖了?
何况周景然还是一个疯子,杀人上瘾的疯子。
他出逃了,肯定会来找她,就算不杀她,也会让她带他去香江。
去了香江,他就可以逃避死刑。
她对唐如宝笑了笑,“我会小心的。”
唐如宝让阿笔送黄源回去,免得黄源一个人回去时,途中遇到了周景然。
当然,这可能是她多想了,周景然刚逃出来,他肯定知道警方正在加大力量在追捕他,他这个时候肯定是躲起来的。
黄源对唐如宝说了声谢谢,为了安全起见,她也欣然接受了阿笔的相送。
回到工厂,她交待了保安,跟他们说了周景然逃跑的事,让他们多加小心,尤其是夜班时,不要打瞌睡,还允许他们带刀值班。
唐如宝猜得没错,周景然逃了之后,他虽恨黄源,但不敢这个时候找黄源。
他跑到了很远的一座山头,躲进了一个小山洞里。
当天下起了大雨,冲散了很多他逃跑的痕迹。
警方加大人力到处追捕他,高山深林也不放过。
周景然知道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都会被发现。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有声响。
细听,是一个人的脚步。
周景然蹲在洞口往外看,看到一个穿着补丁粗布衣裳的,跟他年龄相仿的男人,一手拿起蛇皮袋,一手拿着一把镰刀在寻找着什么。
周景然慢慢从小山洞里出来,在寻找蛇的男人听到动静,往上一看,看到一个狼狈的男人站在上方吓了一跳。
幸好现在是白天,要是晚上,男人真的以为见鬼了,会被吓破胆的。
周景然对男人扯唇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兄弟别怕,我是来找山龟的,你在找什么?”
男人缓了缓神,说:“我找蛇,找毒蛇。”
周景然道:“这个时候正好是蛇往洞里钻了,比较容易找。”
男人点头,说:“我常在这山头找蛇,从来没见过山龟,你找山龟做什么?”
周景然脸上写满了哀愁,“家里母亲生病,需要花钱治疗,认识一个收山龟的老板,想找些山龟拿过去换些银钱。”
男人同病相怜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母亲生病,需要钱治疗,兄弟,找毒蛇吧,毒蛇好卖,也比山龟好找。”
周景然尴尬地笑,“我不会找啊,我见到蛇就怕。”
轰隆……轰隆……
天边,响起了雷声。
周景然感叹,“刚才还是晴天,现在就想下雨了。”
男人说:“这天气就是这样。”
天边又响起了雷声,乌云也聚了一团又一团,眼看就要下雨,周景然道:“这有个小山洞,现在下山也来不及了,进来避避雨吧。”
男人没有拒绝,停雨后,有些蛇会出没,更容易寻捉。
男人进山洞避雨,周景然找话题跟他聊,问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结婚了没有,有孩子了没有等等。
男人也是个健谈的,周景然问什么都一一回答。
他还拍了拍放在旁边的蛇皮袋,“今天的收获,一会儿雨停了,再出去找。”
周景然问:“有带火柴吗?”
男人把火柴掏出来递给周景然,“捉蛇火柴少不了,有些蛇在洞里不肯出来,得烧火拿烟熏。”
周景然接过火柴后双手在自已的身上摸了摸,尴尬一笑,“没带烟。”
男人说:“我不抽那玩意儿。”
周景然把火柴还给男人,男人接过火柴。
可是周景然伸出去的手并没有收回来,而是直接掐向男人的咽喉。
男人顿时就喘不过气来了,他瞪大眼睛,惊恐又惊愕地看着周景然。
周景然诡异地笑了,笑得很瘆人,“兄弟,算你不好彩了。你放心地去,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你母亲的。”
掐死气男人后,周景然跟他互换了衣服,他把手腕的表摘下来,戴在男人的手上。
然后把男人的尸体拖到山洞外,再返回来把蛇皮袋的蛇和镰刀都拿走。
提着东西走到山脚下,周景然捡了一个石头,在地面翻找一些没有被雨水打湿的干草把石头卷起来,然后拿出火柴点燃,把点燃的石头朝山洞方向一扔。
即使下了雨,但是雨势不大,表面一些干草干树枝被淋湿,底部的未没有淋湿,遇到火还是会慢慢燃烧。
周景然背着蛇皮袋往男人说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个偏僻的村庄,村庄没有多少户人。
还没进到村子,有一户比柴房还破旧的房子。
周景然走进去,屋里坐着一位看去七十多岁,眼瞎的老妇人。
听到脚步声,老妇人心头一紧。
“娘,我回来了。”周景然开口。
声音尽量学那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