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谏听着这话,还是觉得不够理智。
他上前一步,正要和秦昭分析利弊。
毕竟对于娘娘而言,秦昭的性命大于一切,娘娘不会愿意让秦昭再次豁出性命的。
可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秦昭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幽深的看着他,意有所指的抬手,“眠眠就交给你了。”
谢云谏何其聪明,在抬眼和秦昭对视的那一刻,他忽然愣住了,而后看了眼秦昭抬起的手。
谢云谏突然心里发毛,不过他不动声色的配合秦昭,握住了他的手,“放心,我一定帮你护着娘娘,你安心去寻药。”
等秦昭离开,谢云谏才默不作声的垂下宽大衣袖,盖住了手,而后转身去了书房。
等忠伯关上门,谢云谏赶紧打开信条。
看过后,谢云谏眸色微变。
“原来如此。”
原来他和皇上是这样计划的。
这一次,绞杀了尉迟家,该轮到太后了。
彻底清除太后余党的时间到了,所以要引蛇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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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听到暗卫的禀告,太后正在焚香,她睁开眼,尉迟嫣在旁边赶紧扶着。
太后嘴角噙着笑,“没想到月皇百密一疏,在谢府没有防备,就让哀家的人听到了他对皇贵妃是如何的情深意切。”
太后眼神冰冷的走到宫苑里坐下,看着花团锦簇的花,她冷然的说,“前几次哀家的人在夜里看到月皇暗中进入瑶凰殿,这一次月皇又为了温云眠腹中的孩子,亲自去寻药,还真是深情。”
尉迟嫣淡淡一笑,“如此一来,月皇若是在寻药时被刺杀,想必皇贵妃一定会崩溃的。”
“说的没错,看来哀家的话你是记住了。”
尉迟嫣压抑着心里对温云眠的恨,“嫔妾不敢忘。”
“哀家这次可谓是拼尽全力,准备让人半路刺杀月皇。”
她把华家的一切都做了赌注,就是为了刺杀月皇。
所以只可成功,不能失败。
若是温云眠腹中孩子死了,三皇子腿瘸了,她的蘅儿登基之路就真的畅通无阻了。
届时,她有办法让那些大臣们以为,蘅儿和君沉御,都是她和先帝的孩子。
尉迟嫣幽幽的说,“若得知月皇死讯,温云眠可就胎气不稳了。”
太后看向尉迟嫣,“月皇已经离开京城了,你也抓紧时间,去办哀家方才交代你的事,绝对不许失败。”
“嫔妾明白,嫔妾一定让温云眠腹中的孩子摇摇欲坠,到时候受一点刺激,孩子就成了死胎了。”
太后抿嘴一笑,很是满意,“去办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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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从谢府离开的时候,穿过竹林,一个和秦昭身形相似的人就快步走到了他前面,代替他上了马车。
而秦昭则是转身去了宫中。
他到宫中一处偏僻的地方,让人暗中联系了秦嫔,也就是他当初在镇国公府的那个庶妹。
可没想到秦嫔还没赶来之前,一个呆若木鸡的人就出现在了他的不远处。
再次被暗卫捂着嘴押了过来。
秦昭冷眸锋利,“谁给你的胆子躲着偷听的?”
熟悉的声音,满是杀意的话语。
玉贵人惊愕又哆嗦的抬起头。
这一幕怎么、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当初皇贵妃还是妧嫔,她就不慎偷听到了定亲王和娘娘对话,差点被杀,这会怎么有种熟悉的杀意?
玉贵人瞳孔颤抖的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极其冷峻清寒的男人,她差点昏死过去。
“定、定亲王?真的是您?”
这什么情况——
秦昭眯了眯眼,显然不记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