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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昆仑倾覆(1 / 2)

突然间,阴山西麓传来一阵低沉而哀婉的冰川哀鸣声,仿佛是天地即将碎裂的前奏,那声音让人听了牙齿发酸,毛骨悚然。

这并不是普通的冰层断裂所发出的声音,而是来自亘古以来就被冻结的时空深处的呻吟,仿佛这片天地已经承受不住某种巨大的压力,即将崩溃。

就在五彩息壤与昆仑基座接驳的一瞬间,整个亚洲大陆都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猛烈摇晃着,大陆的骨骼发出令人窒息的震颤。山脉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蠕动,岩层翻卷,露出了隐藏在地下的闪着幽光的青铜矿脉。这些矿脉上镌刻着古老的《山海经》图谱,然而此刻,这些图谱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开始疯狂地重组,原本固定的异兽图案在岩壁上剧烈扭动,仿佛要挣脱束缚,重新降临世间。

与此同时,昆仑天柱的裂缝中喷涌出大量的金乌陨落物质,这些物质带着洪荒时期的灼热,如同燃烧的流星一般冲向天空,将天空撕开了无数道流火的伤口。这些伤口中流淌出的火焰,如同末日降临一般,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猩红。

而当这些带着洪荒灼热的日冕物质坠入黄河时,河水在接触的瞬间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嘶鸣,那声音如同亿万生灵在痛苦哀嚎,让人不寒而栗。

西流的黄河水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不再是普通的蒸发过程,而是每一滴水都在沸腾中爆裂开来,化为血红色的雾霭。这雾霭弥漫在河面上,如同一层诡异的面纱,将整个黄河都笼罩其中。

这些火星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疯狂地舞动着,它们以惊人的速度旋转、碰撞,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狂欢。每一次的撞击都伴随着耀眼的火花和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宇宙在为这一场盛宴欢呼。

而就在这些火星的疯狂舞蹈中,预言诗的片段如同拼图一般逐渐显现出来。这些片段在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若隐若现,仿佛是宇宙在向人类展示着它深藏的秘密。然而,正当人们想要仔细看清这些片段时,它们却突然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的火星,如烟花般绚烂地绽放。

与此同时,在昆仑山脚,一场更为惊人的景象正在上演。由于星辰的错位,时间的秩序被彻底打乱,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时间漩涡。这个漩涡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牧羊人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羊群在这时间的漩涡中经历着不可思议的变化。青草在瞬间经历了十二次的枯荣,而羊群则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迅速衰老,化作一堆白骨。然而,就在人们以为这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奇迹发生了——白骨竟然又重新复生,羊毛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快得如同流淌的白色瀑布一般。

不仅如此,牧羊人的胡须也在呼吸之间迅速生长,长及地面,而在下一刻,它们又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退回了他们青春的面庞。时间在这里不再是匀速流淌的河流,而是变成了一片沸腾的时间之海,充满了无尽的变数和奇迹。

地脉暴动让整个亚洲大陆变成了咆哮的巨兽。黄河逆转西涌时发出的轰鸣像是大地内脏被撕扯的声响,裸露的河床不是寻常淤泥,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青铜地层。

这些地层上不仅刻着《山海经》图谱,更在不断渗出带着铁锈味的血水。洛水与西域神水混合成的紫金色河流中,荧光水藻聚集成的经文字句时而用《诗经》的雅言吟唱,时而用《吠陀经》的梵语诵念,两种声音交织成令人癫狂的复调圣歌。

昆仑雪崩,这无疑是这场灾难的最高潮部分!那数之不尽的积雪,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裹挟着永冻寒冰,以排山倒海之势倾泻而下。

在这片白茫茫的雪海中,人们惊讶地发现,那些被深埋在积雪之下的永冻寒冰里,竟然清晰可见共工怒触不周山时崩裂的太古冰核。这些冰核并非毫无生气的死物,它们在雪浪中如同一颗颗跳动的心脏,有节奏地搏动着。

每一次的收缩,都像是一次生命的呼吸,而伴随着这呼吸的,是那蓝白色的极寒冲击波。这冲击波如同闪电一般,瞬间穿透了周围的一切,所到之处,无物不被其冻结。

被冲击波击中的山体,瞬间失去了原本的形态,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晶。那些原本生长在山上的树木,在冲击波的作用下,竟然还保持着摇曳的姿态,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它们变成了精美的冰雕,栩栩如生,仿佛还在诉说着曾经的生机与活力。

而那些在空中飞翔的鸟儿,也未能幸免。它们在冲击波的瞬间,被定格在了半空中,如同镶嵌在水晶中的标本一般,美丽而又脆弱。

这雪崩所带起的寒风,也并非普通的气流。它更像是一片片来自上古战场的时空碎片,携带着那个时代的呐喊声和厮杀声。当这寒风扫过人们的身体时,他们不仅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更能听到不周山崩塌时的天倾西北、地陷东南的巨响,仿佛亲身经历了那场毁天灭地的灾难。

文明的根基一旦崩塌,所带来的后果远比物理破坏更为可怕。希腊的辩士们原本以其卓越的智慧和雄辩的口才而闻名,但此刻他们却突然像是被抽走了智慧的魂魄一般,变得茫然失措。他们的手指在空中无意义地划动着,仿佛试图抓住那些曾经熟悉的逻辑链条,但却始终无法成功地将它们组织起来。

与此同时,维京的吟唱诗人也陷入了疯狂。他们紧抱着鲁特琴,疯狂地拨动着琴弦,然而,琴弦却在他们的过度用力下崩断,抽打着他们的脸庞,留下一道道血痕。尽管如此,他们仍然无法找回《埃达》那曾经美妙的韵律,仿佛那韵律已经从他们的记忆中永远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