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言意识深处死寂幽深黑色荆棘微微颤动。
“你去了哪里?”
祝谨言身体半埋在荆棘丛中,以自身的精气和血气加固荆棘封印,却仍旧被这人逃了出去。
青年不甚在意的靠在长出细密倒刺的黑色荆棘之上,懒散的露出些许温和的笑意。
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青年身旁靠着的荆棘逐渐倒塌聚拢,化作一个牢笼,荆棘刺入青年四肢百骸,再次深深将他扣锁在荆棘之中。
即便是这般狼狈的模样,青年仍旧一副懒散无所谓的模样。
他略微抬了抬轻薄的眼皮,眼尾泛着些许嫣红。
“去何处,与你何干?”
“闫梵。”
祝谨言唇色泛白,抬眸间猩红的光闪烁,略显凶恶的瞪着这位叫做闫梵的青年。
此处真是祝怀言的意识深处,而这名叫做闫梵的青年就被囚禁于此。
即便是被囚困,但闫梵却丝毫不慌乱,即便四肢百骸都被生了倒刺的黑荆棘缠绕,动弹不得,却依旧不曾有任何焦灼急切。
“你应当知道,你的出现对他来说,是负担。”
“只要他还在沉睡,我就算出来了又如何?那些无聊的游戏,真是让人看着心烦,你还陪他们过家家?这可不像你。”
闫梵嗤笑,那双轻薄的眼皮却再次闭上,竟是连多看祝谨言一眼都懒得。
虽然只有这个叫做祝谨言的另一个主人格,他实在是起不了兴趣来。
倒是沉睡的那个副人格,让他生出了几分兴趣。
但也只有几分。
只可惜他一旦苏醒,那位就会受到影响。
在对方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能够承受所有时,他根本不应该醒过来。
只是可惜,没能见上对方一面。
“你应该回你自己的地方,该沉睡就沉睡,别随便跑出来。”
“那么你呢?”
闫梵脑袋晃了晃,靠在了黑荆棘之上,“你本也不应该出现,可你还是出现了,甚至凭借这个令人厌烦的游戏,得到了和他和平共处的机会。”
“哈,可真是令人恶心呢。”
闫梵收敛了声音,靠在黑色荆棘之上,呼吸逐渐沉稳规律,不再回应祝谨言的什么?
既然对方的不再回应,祝谨言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将荆棘封印又加固了一层。
此时已经快看不见闫梵的脸了。
等做完这一切,祝谨言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似乎很忌惮闫梵能够自由的出入祝怀言的意识深处。
这让祝谨言有一种很重的危机感。
“他刚才说的话涉及了游戏,所以游戏的核心以及通关方式,他或许会知道一些。”
祝谨言一边自己琢磨,一边往他们平日里聚集的意识层表面走去。
随着闫梵的再次沉睡,祝怀言也逐渐的醒过来,但他总感觉自己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
这段空白的记忆里,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就算是真的想要让他这个副人格消失,也不应该让他不明不白的消失吧。
“不用担心,我们一直都在,什么都不会让我们分开的。”
祝谨言的声音从意识深处传来,就好像是在肯定祝怀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