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最冗杂的名词。
也是动词。
而恨与爱苟且同谋。
相遇不是缘分而是说我们命中注定会见面。无尽的时空交汇的一瞬间也被赋予永远。
虽痛恨离别,但……我们始终在同一平面。
那绝对就会再次更好的相见。
久别重逢是为了衬映彼此间斑驳情感的具象化。
自由被无形的锁链重重禁锢,整颗心尽是挣扎与痛苦。
岁月在矛盾拉扯中溜走,每一回念想都夹杂着愤懑。
过于完美的人,往往注定要成为祭坛上的羔羊。他们的存在如同早已写好的悲剧回忆录。
天才预知到的是命运的死局,善良终成为刺向自己的匕首。
她要抛弃仅剩的善心,去夺回本就属于她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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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3月7日
格拉斯顿伯里
这里是英格兰的西南部,是座城镇与民间教区,位于萨默塞特郡门迪普区的萨默塞特平原上。
初春这幅刚刚展开的淡彩画卷,清新而又充满希望。
枯黄的草茎间,已隐隐泛出层浅浅的绿意,那是生命在悄悄迸发。
湿润的泥土散发着芬芳,不远处的教堂旁还能听见人们的呼喊声。
正捶着腰起身的麻瓜男人发现自己的余光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非常美,并且打扮有些怪异的银发女人。
为什么是说美呢?
因为美的和漂亮是两种感觉。
漂亮是张扬的、惊心动魄的、摄人心魂的。
似乎那个银发女人会笑盈盈地凑到他的面前来问路。
而麻瓜男人只会紧张得呼吸一窒,看不见她脖子上那颗闪闪发亮的红宝石或是手腕处矜贵的黑戒指。
只觉得那个女人的漂亮像凛冽的刀子般,割的让人溃不成军。
可男人觉得她不该用漂亮来形容,此时的银发女人微微抬起头,露出那张精致却没有表情的脸。
但她无疑是美的。
是那种忧郁而带有故事性的美。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用那双天蓝色眸子看着你。
或许你连她的脸都不大看得清,但却觉得她的美丽胜过了她的悲伤。
美和漂亮放在那张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的冲突。
忧郁和张扬,这两种割裂的气质也恰到好处的融合。
麻瓜男人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走到了自己面前,偌大的兜帽下遮住了满头银发,脸颊旁散落出来的几缕发尾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
“你好。”
她并没有揭下斗篷而是缓缓露出了假笑。
“请问……这是哪里?”
“啊哦哦。”麻瓜男人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心中却泛起了疑虑。
这个季节居然还有这种打扮的人?不会是头部出问题了吧?
“这儿是格拉斯顿伯里,这位……女士?请问你是从哪来的?”
“哦!你可以称呼我为沙菲克。我从西北部那边的一处小岛上过来的,嗯……可能有点迷路了。”
麻瓜男人红着脸挠了挠头,他指着那边的教堂说道。
“沙菲克女士,你可以去教区询问下神父,他是我们这里最博学的人,或许他的手中会有地图,也许那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个女人的笑容很标准。
怎么说呢……?
就像是儿童商店里那些挂起微笑的精致玩偶般虚假。
塞勒妮眯眼笑着点点头,随即朝着教堂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