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叫里面的那个老头出来。”
“你怎么不去……哦!”
血箍客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看向袁截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怜悯。
袁截黑着脸,瞪了血箍客一眼,血箍客转过头,又看了一眼窗户里的场景,才站起身。
叹息一声,摇晃着脑袋走到门口,回头又看了一眼袁截,迎来袁截的一记眼刀。
血箍客无奈的推开门,钻了进去,紧接着房间里面,就传出一阵惊呼声,还有浮萍那苍老又平静的询问声。
没过一会儿,血箍客带着浮萍从房间里走出来,然后转身进屋,就要把门关上。
“你干嘛去?”
袁截瞪了血箍客一眼,血箍客摊开手,好像在表示,这还需要问?
“……马上就走!”
血箍客有些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面,悻悻的又走出门,回身重重将房门关上。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师兄,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可是你说的话。”
袁截看血箍客似乎有些不痛快,语气放缓许多。
没想到,浮萍突然开口插了一句。
“爱而不淫,哀而不伤,此乃正理。
人之情欲,发乎于心,而止乎于礼。
敦睦夫妇之伦,繁衍子嗣,更是理所应当。
若说断情绝欲,便是破人之本性。”
浮萍这话说完,血箍客下意识又回头拉开房门,看了一眼里面,然后看向浮萍的眼神,变得非常奇怪。
“里面有四个,也是爱而不淫……”
“我应付得来。”
浮萍语气平静,甚至神色都没有其他的变化。
血箍客沉默着,突然想起来月牙泉的雷当家,他俩要是认识的话,应该会很合得来。
而袁截的关注点,却是里面那四个女人,竟然都是浮萍的妻妾。
他以前有这么好色?
袁截忍不住回想过去,却发现自己对于浮萍的私人生活,甚至品性道德上,都了解的不多。
唯一算是隐蔽之事,大概就是浮萍与瀚海老魔,南宫白之间,存在一些过往纠葛。
“袁掌柜,好久不见!或许,我该称呼你李少庄主。”
浮萍语气平静,看向袁截的目光,深邃的如同一潭死水。
他似乎并不惊讶袁截的突然出现,对于袁截消失三十年,而如今依旧年轻的场景,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神色变化。
袁截看向浮萍,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
“你供奉的,是鹰神,对吧?”
“大祭司呼延兀,临死之前,将鹰神一脉的祭祀事宜,托付给了我。
他对我有恩,而这个大祭司的身份,对我也很有帮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说起来,也是托您的福,云母教起事,本来如火如荼,大有二分中原之势。
偏偏这时候,云母圣君,却死于某位刺客手中。”
“……那是江湖仇杀,不是刺杀。”
他当时也算一路南下,连剿几处分坛,提前放话要和云母圣君一战。
总坛的时候,虽然是头头潜入,但也是正面和云母圣君放对,砍死的对方!
这都什么江湖传闻啊!跟实际情况也差的太多了。
“差不多。
在那之后,朝堂上发生了很多变故。
我变成了逆党余孽,只能逃亡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