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长白山的溪流,不急不缓地淌过。自青铜门的事了结后,解家大宅的热闹劲儿没减反增——小白成了常驻客,解随意的“宠物军团”又添一员;汪灿三天两头来蹭饭,每次都被解雨臣用“没你的碗筷”怼回去,最后还是无所谓偷偷给他塞个馒头;王胖子和无邪隔三差五就来报道,有时是扛着一麻袋新收的核桃,有时是拎着半只卤好的烤鸭,总能把客厅搅得像个集市。
这天清晨,解随意正趴在餐桌上跟数学题较劲,小白蹲在旁边,用爪子扒拉着她的铅笔。“别闹,”她拍开狐狸爪子,“这道题连妈咪都不会,你凑什么热闹。”
无所谓端着咖啡走过来,闻言挑眉:“谁不会?我只是懒得算。”说着瞥了眼题目,“鸡兔同笼?简单,设鸡有x只,兔有y只……”
“停!”解随意捂住耳朵,“别讲公式,我听不懂。”
这时,门铃响了。管家开门一看,是背着大包的王胖子和无邪,身后还跟着个意想不到的人——张海客。
“你怎么来了?”无邪下意识往旁边躲,生怕对方又提“换脸”的事。
张海客没理他,径直走到张起灵面前,递过一个木盒:“族里找到的,说是你当年落在青铜门的东西。”
张起灵打开盒子,里面是块磨损的青铜符,边缘刻着模糊的麒麟纹。他指尖摩挲着符牌,眼神沉了沉——那是他第一次守青铜门时带的东西。
“谢了。”他难得多说两个字。
张海客摆摆手,视线扫过客厅,最后落在无邪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听说你最近在练射箭?改天切磋切磋。”
“谁要跟你切磋!”无邪炸毛,“你别以为送个破符就能……”
“行了。”张起灵把符牌收进怀里,“吃饭了。”
餐桌上,张海客的存在感格外强烈。他夹菜的姿势跟无邪有七分像,连喝茶时翘起的小指都如出一辙。解随意看得直乐:“张叔叔,你跟吴叔叔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无邪一口粥差点喷出来:“别胡说!”
张海客却笑了:“说不定是。毕竟,我们都长着让某些人嫉妒的脸。”
“你找打!”无邪伸手就要拍他,被王胖子一把按住。
“吃饭呢,别动手。”王胖子往无邪碗里塞了个包子,“胖爷这包子可是加了双倍肉馅,比斗嘴香。”
正闹着,汪灿带着汪云来了,手里还拎着个笼子,里面装着只毛茸茸的松鼠。“给小丫头的。”他把笼子往解随意面前一放,“比那只癞蛤蟆强。”
“它叫珠珠!”解随意立刻护短,“比你的松鼠可爱一百倍。”
松鼠似乎听懂了,在笼子里窜来窜去,引得小白对着笼子龇牙。一时间,餐桌旁又是松鼠叫又是狐狸吼,夹杂着无邪和张海客的互怼,活像个动物园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