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云月笙,“殿下可不要被小人挑唆了去。”
云月笙没有理会康禄,而是掀起眼皮望着徐尽忠,眸光幽静又淡然,“你有何话说?”
徐尽忠见状不由心思一紧,面露惶恐,“诚禀殿下,臣确是有私心,但绝不是为了露脸,
实在是文官大人们并不会将我们这些兵虏子的建议放在心上,臣下才斗胆想见一见殿下。”
“殿下”康禄拉回云月笙的视线,满眼的苦口婆心,“武人多浮躁,不可重信也,这也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南朝的开国先祖,就是一位武将,他造反成功后,深知武将若是给予太多的权力,就一定会难以管束,所以深以为鉴。
致使后来的南朝朝堂,多以文人为主,武将官职低微,还大多都要受文官掣肘,
以文御武的观念执行了百年,才会致使这一代,国家危亡,却只能寄希望于喻家一门武将抗敌,
其他的将领,大多就算很有能力,最后也功绩不显,就是这么搞出来的。
“就为这么点小事”云月笙似笑非笑的望着康禄,“康大人就将人打成这样?”
康禄闻言仰了仰头,颇为傲气,“您方才也说了,治下不可以不严也。”
“是啊,康大人说的确实对。”云月笙再度附和康禄,冲徐尽忠抬抬手,“将你的衣服脱了,给几位大人看一看。”
“这……”徐尽忠面带惊疑,弄不明白云月笙在弄哪出。
倒是一旁的薛宴清直接帮他上手,“让你脱你就脱,殿下难不成还会占你便宜。”
云月笙闻言捏着的手磕了一下桌案,“诸位,看看吧,这就是你们看不上眼的武将。”
徐尽忠脱下衣衫,黝黑的肌肉在阳光下异常的显眼,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身上蜿蜿蜒蜒数道伤疤。
不止有新鲜还留着鲜血的,还有很多陈年的旧伤,密密麻麻,如同盘绕的藤蔓围绕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