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秉把她这反应看在眼里,嘴角悄悄勾了勾。
他心里有数、论咱这个模样,这个性子,这个魅力,用不了多久,这个现在满脑子都是吃的小馋丫头,准会对自己动心。
等她情窦初开那天,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
也不知睡着过了多久,费文典睁开眼。
他坐起身,揉了揉发沉的太阳穴,坐在床边、目光落在桌角的座钟上。
钟摆滴答、滴答晃得,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这一觉睡得沉,可心里头惦记的事半点没松。
梦里还梦到绣绣居然跟封大脚成亲了,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好、这可不成啊。
今天一定要把明天接亲的章程、赶紧跟嫂子定下来,他虽然这些年在外面读书,却也知道村里的闲言碎语有多厉害,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不早点把亲事办妥当,绣绣一定会受委屈的。
他看着桌子上、那叠厚厚的信纸、都是这几年他跟绣绣来往的信。
要不是文秉昨天半夜硬拉着他上山,他恐怕还在屋里懦弱地等消息,哪能把人平安救回来?
想到这儿,他攥了攥拳,娶绣绣进门的念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披上厚棉袄,推开门的瞬间,真冷啊。
他缩了缩脖子,快步往嫂子的屋子走,可手刚要碰到门帘,又收了回来。
转身又去了弟弟的房间门口。
刚要推门、按着以前的习惯、直接进去,可是看着上面的大红喜字。
他愣在原地,有些恍惚了。
明明该成亲的是他,怎么倒成了文秉和苏苏先定下了?
愣了愣,是啊、文秉成亲了,屋里有了媳妇,该避险了、他才抬手,轻轻敲了三下门。
“咚咚咚”。
屋里,费文秉正坐在桌前教苏苏下五子棋。
他这房间分了三间,进门左手边是书房,书架上摆着围棋、象棋,见苏苏觉得无聊,翻出棋盘,教她玩最简单的五子棋。
苏苏跟姐姐上过私塾,认识字,平时也爱读话本,却从没见过这新鲜玩法,刚开始还兴致勃勃,手里的棋子落得飞快。
可玩着玩着,她手里的棋子顿住了,眼圈忽然红了。
“文秉哥,这棋好玩是好玩,可俺不想玩了…俺想回家,想俺姐,想俺娘,还有俺哥和嫂子。”眼泪就直接砸在棋盘上。
费文秉见她这样,连忙放下棋子。“傻丫头你是水做的啊,眼泪说来就来,流都流不完,明天你姐就嫁过来了,到时候你们天天都能见面。再说,过三天还有回门礼,到时候俺陪你一起回去,就能见着你娘和哥嫂了。”
这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费文典的声音。
“文秉,俺是你哥啊。”
“来了。”费文秉应着,起身去开门。
推开门,就见费文典穿着件长棉袍站在门口,搓着手。
费文典见弟弟出来,连忙把他拉到院子中间,还不忘反手带上门,生怕屋里的苏苏听见。
“文秉,俺心里头慌得很,你说俺是不是太没用了?一会儿俺要跟嫂子说,明天就把绣绣接过门的事,你……你一定要帮你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