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听公司老员工闲聊。
“许总能拿下京都游乐园的单子,全靠顾姐跟于太太关系好。”
婚后跟着许幻山跑客户,她才算看清真相。
酒桌上客户说句玩笑话,他能脸红到脖子根。
对方压价时,他只会梗着脖子说。“你懂不懂烟花,那是艺术,成本不能在压了。”
员工们私下还会议论。“顾姐在时从不用愁回款”
她也明白了许幻山的成功,背后离不开顾佳的托举。
也就是说,原来她抢来的,不过是个空有抱负的理想主义者,没了顾佳这层保护,连最基本的生存都透着艰难。
直到烟花厂爆炸的消息传来,林有有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许幻山,而是摸出手机查、离婚后是否需共同承担债务。
她挺着四个月的肚子去监狱见他,隔着玻璃,语气里没有了以前的腻歪。
“许幻山,我们离婚吧。你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顶着罪犯的孩子的名声。”
许幻山在里面瘦脱了形,胡子拉碴。
“你想走?想抛弃我?林有有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有今天,事到如今你想走?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没有你我不会走到这一步!你别想撇清关系!”
“我来只是通知你。”她扯了扯嘴角。
“传票很快会寄到,你不同意也没用。”
说完“啪”地挂了电话,转身离开。
一个月后,林有有拖着行李箱,扶着自己已经四个月的孕肚,如果不是因为她特殊的体质,打了这个很难再有自己的孩子,她真的不想要了。
站在魔都的高铁站,回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
大半年的折腾像场荒诞的梦,她抢来的男人,原来只是顾佳精心打磨过的成品,没了顾佳的支撑,便成了一堆散架的零件。
她嗤笑一声,拉着箱子走进了检票口,前一阵爸妈给她打了电话、回京都、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
而顾佳,这三个月。
退出太太圈;把子言从德普国际幼儿园转到家附近的普通园;
回了父亲的老房子,有外公帮忙接送孩子放学。
她也能专心的搞事业。
甜品店的生意火得超出预期。
她坚持用动物奶油,每天现烤的曲奇带着黄油的焦香,直播时边烤蛋糕边和网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