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手持圆盾的刀盾手,也无法防御住三弓床弩的攻击。
只不过,三弓床弩的攻击,并不能完全阻止排成线列的攻城大军。
不管是南城还是东城外,攻城大军分成数个方阵,即便遭遇三弓床弩的攻击,依然按部就班地向着应城的方向发起冲锋。
并不是那些攻城的士卒不怕死,而是有督战队的存在,往前还有一线生机,后退所面临的便是督战队的斩杀。
随着攻城大军缓步推进,双方都进入了弩弓的射程范围之内。
“杀……”
随着将领一声令下,城头上的将士们扣动了手中的连弩。
“咻……”
“咻……”
一支支箭矢如雨般划出了优美的抛物线,而后迅疾地射入了攻城大军的军阵之中。
手上有盾牌的敌军,尚有机会通过盾牌防御从城头上射出的一支支弩箭。
那些没有盾牌的,却成了连弩的靶子,仅仅一轮箭雨攻击,城下攻城的士卒就倒下了不少。
鲜血四溅,哀嚎遍野。
而攻城大军只有稀稀拉拉的箭矢射中城墙。
城头上一轮箭雨稍歇,紧接着第二轮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城头上和投石机也开始向着城外敌阵中抛投石灰罐。
“砰……”
比柚子还要大上一圈的石灰罐碎裂的瞬间,便溅射出一大片白色的粉雾。
粉雾周围有不少敌军的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无数的白色粉末。
有的人眼睛被石灰粉溅入,顿时便失去了战斗力,他们揉着眼睛的同时,发出惨痛的哀嚎。
甚至有人竟然解下腰间的水囊,想要用水清洗掉溅入眼中的异物。
只不过,石灰又岂是能够用水洗,其结果便是越洗越痛,甚至有人因此而失明。
在战场上失明,其下场就是一个字,死!
投石机两轮石灰罐投射之后,城头上的投石机又更换成了火油罐。
随着一个个火油罐从敌阵中碎裂开来,紧接着一支支火箭疾飞而至。
霎时间,敌阵中燃起了数道熊熊的火焰,再次打乱了城下敌军的进攻节奏。
孙钊看着不停折损的攻城士卒,面不改色。
他喃喃道,“卢先生果然厉害,城头上的攻城方式竟然与他的推测相差无几。”
“只不过,想要攻城,那必须要将攻城器械推进到攻城范围之内。”
他十分清楚,攻城一方在向着城头推进的这个过程中,攻城士卒的伤亡是最大的时候。
而攻城,这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说白了那就是拿人命堆。
就在此时,传令兵快速跑到他的跟前,大声回禀,“禀将军,雷霆神铳,弩车和投石车已经进入攻城范围,可以发动攻击了。”
听到这个消息,孙钊重重一拍大腿,而后高兴地喝道,“好!”
“让儿郎们全军出击,一鼓作气夺下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