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人影低垂头颅,陷入死寂之中。
画面就此终结。
林宇和宇航员讨论片刻,并没从中得出什么决定性结论。
“再试一试。”
林宇忽然站起来,手握古剑说道。
而后将古剑倒插地面,开启神技——尘埃落定。
须臾,无形的风缭绕,
但没有彩色光点冒出。
深渊中的这些残破世界中,法则不全,不具备隐秘历史,更不能前往当初弑神的战场。
林宇是类魔神,进入深渊后,也没感受到时间线的存在。
这里完全死寂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变化。
无形的风中,前方似乎出现了缥缈模糊的身影轮廓,背对着他们,向前行走,大地上、虚空中留下一排漆黑脚印。
林宇立刻追了过去。
只是一两步,周遭残破的世界俨然消失不见。
但虚无中那模糊背影,黑色脚印愈发鲜亮,不断向前走出。
林宇继续跟随,尝试追上,但始终隔着距离,难以窥见真貌。
宇航员和林宇的心情渐渐凝重起来。
林宇已经是类魔神,是无垠海最强大的存在,凌驾时空上,历史中类似他这样的只有寥寥几位,如今却无法接近那个背影,只能跟着脚印前进。
他的每一步落下,都有无形之风环绕,仿佛跨越了数不尽的时间和空间,可仔细感应,又似错觉,身在完全的虚无中。
唯有那背影,那脚印仿佛永恒。
林宇沿着脚印狂奔,渐渐的,那道背影都模糊了,看不见了。
并非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而是那道背影黯淡,消失,最终完全消散在风中。
最后时刻,那道背影似乎回眸,看向林宇,好似说了什么,又似乎没有言语,传递来没有极限的沉重压力。
那像是一切的终结,又似一切的开始,两种矛盾的概念同时存在,化作感悟,灌输到了林宇脑海。
林宇不知不觉停下脚步,静立深思,而后有所体悟。
“极致,类魔神不是终点……”
林宇很难描述刚才的那种感受,虚幻、真实概念重合,趋近于完全的完整状态,却又是残缺的,立不住,下一刻又要崩开,破败。
“永恒烈阳最终的境界吗……”
黑色的脚印已经消失,林宇环顾周遭,他来到有着几分熟悉的地界。
黑暗笼罩此地,脚下是粗糙沙砾组成的荒漠。
这里可能是灵界最深处,埋葬于阴土之下的地界。
林宇成就类魔神后,一眼看穿时间线,没找到这里,判断在阴土废墟之下。
昔日林宇登神,几次到来,出现在一间小酒馆中,外面是末日毁灭景象,遇到一些特殊的人,以及和魔龙遭遇。
也是在那之后,林宇真正开始接收永恒烈阳的命格,逐渐的接触到各种事件,了解过往真相。
现在,他跟随那道背影留下的脚印,再次来到这里。
追寻着冥冥中的感应,林宇朝着一个方向行走。
不多时,远方的虚无中出现了别样的景物。
那是一棵枯死的大树,千万丝绦垂落,自成一片时空、天地。
树下盘坐一位气息威严,但充斥死寂的女性帝者,脑袋低垂,五官残缺模糊。
“天帝?”
宇航员借助林宇的视角,看到了那片空间。
和相位空间相近,看似在眼前,实际距离遥远,哪怕是顶级神灵也不可能接近。
但其散发的气息笼罩广阔,包括他们脚下的荒原,是这里存在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