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肯定不是碰巧坐他身边的。
有备而来。
果不其然，几秒钟后，老人沧桑低沉的嗓音开口道。
“张总初次见面，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
他皮笑肉不笑，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张昊。
浑身散发着压迫的气场。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华灿，华氏集团的二当家，场面上大家会称我一声二爷……”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根雪茄。
身后的助手早已经准备好了火，一阵白烟在场馆内飘散开来，四周很多人闻到味道不禁侧目，可是看到华灿的脸后就噤若寒蝉。
以他的身份，不需要顾忌这里的任何人，可见其地位之高。
张昊看他还想给自己来一根，微微摇头。
“我应该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
既然是华氏集团的人。
那在华耀出事之后，对方估计早就把自己查个底朝天了。
今天也是运气好，三家竞拍单位，都跟自己有过节！
这人缘～
华灿目视前方，眼神依然像一潭死水。
“哎，老六这人啊就是爱折腾，总喜欢交不三不四的朋友……”
华灿自言自语好像普通的老头拉家常，可是里面藏着不易察觉寒意。
张昊靠在座椅上，好奇道：“原来华耀排行老六啊？还真是人如其名~”
面对张昊的调侃，华灿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僵硬的将头转向张昊，用深不见底的眼神看着他。
“知道在魔都招惹华氏集团，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你胆子很大！”
“谢谢夸奖。”
张昊一副无所吊谓的表情，他胆子大不大不知道。
但是自己招惹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啊？
不差你这一个！
华灿忽然露出冷笑。
“虽然我不喜欢老六这个人，但你也做了不该做的事……张总如此年轻也是可惜啊，保重吧！”
华灿目中无人，对别人的话也充耳不闻。
也不知道是是不是年纪大了耳背。
说完警告华灿背手离开。
走出张昊的范围之后，他眼神中寒气逼人，立刻叫来助手。
“给我去查，再查！这小子跟康睿和蓝航的都是什么关系……”
张昊的有恃无恐，让他忍不住猜忌。
刚才康睿集团的安德尔，还有蓝航集团的江宏毅，两人都和张昊窃窃私语！
这两家可不是小角色，在生意场上，是华氏集团多年的老对手，甚至在某些方面，是死对头！
“蓝航，康睿……会不会是外资合作……”
华灿忽然觉得脊背发凉。
各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多，甚至老六出事，也是这境外老鬼联合利用张昊做的局，就是为了打击华氏集团……
按道理，他如果知道张昊还举报了江宏毅的亲儿子，也就不会觉得两方在合作了。
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江宏毅和江凯的父子关系，外人知之甚少。
新闻里虽然有江凯，华灿也没把两人想到一起去。
而另一边江宏毅掌握的信息里，也不知道华氏集团的老六出事。
毕竟华氏集团作为魔都本地龙头，核心人物的负面消息太影响声誉，在事发第一时间，就用关系和重金将老六的信息压下去。
连新闻都没登。
“姓张的，有可能是两家外资的托……”
华灿眼神深邃，看着这次竞拍不禁联想起过去。
多年前在一次土地拍卖中，华氏集团被两个对手联合做局，疯狂抬价，最后以远超预期的价格拿下，导致项目利润大减。
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太多了。
很多事不得不提防。
今天的局面跟那次很像，张昊很可能就是两家外资的托。
之所以要找托，是因为他们两家对手直接抬价意图太明显，而找第三方就不一样，可以避免正面冲突。
他们两家甚至压根就不想要这栋楼。
只是过来给他抬价添堵。
作为商场的老狐狸，不排除这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