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唐婉也走到弟弟唐慕白身前,将一个灰布袋放入他手中道:“慕白,这里是三个荷包,面有三张符,贴身收好。用法都里面有留着写着,这里面的东西,紧要时可用。郑先生学问渊博,你当全心追随。”
接着,唐婉顿了顿:“在漠北的产业和家中事务,陈达和丁力会照管,你安心读书便是。若有难处,可去州府问事铺寻万老板,我已托他照看一二。每月家书,务必详细。”
唐慕白重重点头,将小袋贴身收好,目光扫过家人:“我明白。父亲母亲不必为我忧心,大哥大姐二姐路上千万保重。待我学有所成,去京城与家人团聚!”
陈达和丁力也上前辞行,郑重表示会看顾好小少爷和漠北的产业。
行李装车完毕,王氏上了第一辆马车,唐婉和姐姐唐静上了第二辆马车。
唐博君又对儿子嘱咐了几句,这才转身上了王氏在的第一辆车。
车夫扬鞭,车轮滚动,看到唐家的车队出发,事先越好的另外几家也跟着一起出发。
一起抵达驿馆时,周司丞一行正在装行李。
几个人见过礼后,又等了片刻,辰正开始启程。
就在唐婉一行出发往京城行进的时候,远在京城的战王府,战王有些烦闷,当然以他一贯的冷脸,别人也看不出什么。
战王的案几上,摊开着数份密报,最上面是那半张诡异羊皮纸的拓印,。
战王声音低沉:“刑部侍郎,冯永年。”
这位表面清廉刚正的刑部侍郎,经办过多起大案,也深得父皇信任。
只是谁能想到,暗中,这位却以慈幼堂、善院为名,在各地收养无依孤儿,秘密集中训练,已有十余年之久。
战一补充道:“根据目前查到的线索,这些孤儿被集中安置在京郊几处隐秘的庄子。他们接受严格的武艺、潜伏、刺探训练,他们对冯永年极度忠诚,视为再生父母,唯命是从。上次袭击我们、灭口暗探的,很可能就是出自这里。”
“冯永年……”战王沉吟,“他一个刑部侍郎,私下蓄养如此规模的死士,意欲何为?仅是为了铲除异己?”
战王顿了顿,目光落回那羊皮纸拓印上,淡淡地道:“恐怕没这么简单。这上面的东西,和他有关吗?”
战一回道:“目前没有查出有什么关联。”
战王有些不满,抬头看了眼战一。
战一一个激灵,赶忙补充道:“虽然没查出有什么关联,但属下仔细查过冯永年的背景,他祖籍西南,年轻时曾游学四方,有几年行踪不甚清晰。”
战王闻言,低头思索片刻,便问战一:“这位冯大人对南漠态度如何?是否有往来。”
总感觉这位冯大人有些不同寻常,就单单这蓄养这么多死士就不寻常,要知道一般人家是不会蓄养这么死士的。
哪怕就是皇子们也只是有些隐秘暗卫,目的也是为了皇子们的安全。
当然暗卫也会做些其它主子安排的事。
但培养死士,哪怕是皇子们也是极其隐秘的。
战一闻言,态度越发恭敬地道:“启禀王爷,明面上查不到任何直接往来。冯永年甚至多次在朝议中主张对南漠强硬。”
“既然如此,那就盯紧这位刑部侍郎!”战王语气淡淡地道。
“是!”战一痛快领命,犹豫片刻接着道,“我们监听南漠使团的人发现,他们此行除了明面上的任务,还有另一重秘密使命,但他们特别慎重,我们暂时探查不出是什么任务。”
战王闻言,身子不由直了起来,眉头微蹙,怕这秘密任务和他手里的那张羊皮纸有些关联。